氕氘氚

part·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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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各part链接：

Part 1：点我

Part 2：点我

Part 3：点我

Part 4：点我

Part 5：点我

Part 6：点我

Part 7：点我

Part 9：点我

Part 10：点我

Part 11：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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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一段可谓糖刀交杂，归纳成一句话就是——“查查智追老万”。enj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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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论上来说，结合完成了，疼痛也消失了，Erik本应该能够就像之前他还没觉醒为哨兵时一样继续他的任务。

但事实并非想象中那么美好。

最大的麻烦是他的感官。在前半生已经适应了正常的无感的前提下，Erik发觉他那超乎寻常的感知并不是他自己一个人就能够驾驭的。或许他能够掌控它们，但这需要莫大的毅力。每当这时候，Erik总能感觉到自己灵魂深处在呼唤着某人的帮助。

如果非要说是什么人的话——Erik不得不承认这个——他希望这个人是Charles。他的向导。

Erik不允许自己主动通过他们之前的连接联系Charles，无论他的是多么的渴望这么做，或者他的哨兵基因有多渴望这么做。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抵抗自己的本能。但毕竟他的人生本来就已经坎坷艰难。

不过Charles在他离开之后也没有联系他，没有试图说服他回到庄园里去这一事实令Erik惊诧万分。这个跟Erik原本的预想完全不同。

Erik不打一声招呼就走，是因为他不想冒险而被他们之间的结合所控制，或者被Charles的心灵感应能力所影响。而在那之后的几个小时，然后是几天，Erik一直打起十二分精神提防着Charles对他使用能力，不过他已经有所准备了。

但显然Charles既没有接受他的不告而别，也不怎么关心于与他保持联系了。或者对方是在等着Erik回心转意自己回去。Erik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想到Charles耐心地等着Erik恍然大悟（come to his senses，双关，这里还有五感过载的意思）后爬回去找他，Erik就怒火中烧，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的。

Charles承诺说不使用他的能力来控制Erik，违背Erik的意愿，而显然他就是这么做的。迄今为止，不能否认。

但Charles拒绝帮他与那些伤害他们的人抗争这一事实也不会改变。这在Erik心中留下了一个不容忽视的疙瘩。

他还有事情要做。

Erik随后飞到了芝加哥，那里有一间大学在哨兵和向导身上做实验。这是他觉醒之后第一次跑到距离Charles那么远的地方。他不确定距离的极限在哪里——这个极限是否能让Erik和Charles死生不见呢？还是会狠狠地给他的天真妄想刮一巴掌？无论如何这个大学实验室已经被他盯上好久了，必定难逃厄运。

在芝加哥，Erik也没感觉到他和Charles之间的连接有所增强或有所减弱，跟他离开Charles庄园时的时候没有差别——这只是基础的连接了，没有更多的了。Charles并不能由此感觉到Erik离他更远了，也没有再跟Erik说什么。实话实说，Erik开始怀念那种紧密的连接了。

在花了两个晚上转遍四周，摸透了大学及周围的情况并开始着手调查后，Erik躺在旅馆那坚硬的床上，尝试着练习Charles，只是试试而已。

Charles。

Erik？对方立刻回应，Charles念出Erik的名字时透出一股希冀，但几乎同时，他慎重地把这股期待掩饰了过去。你还好吗？

还不错。Erik回答。我现在在芝加哥。

Charles透过连接传达了一阵放松的心情，随后他把它压了下去。我很高兴听到你一切安好。我刚刚还担心着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呢。因为你这么突然地联系我。

并没有，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迄今为止还没有联系我呢，你知道的。Erik指出。

是的，我没有。Charles沉默了好一会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然后他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联系我呢，Erik？

我想你了。Erik回答。

猝不及防地被吓了一跳，Charles无言了半晌才吐出一阵难以置信的大笑。你会原谅我对此感到震惊的吧。

如果你想的话，你可以读我的心。你会明白我真的很想念你。

但是？

但是我还有很多事要做，Charles。那些你不赞赏的事情。

但同时，我也不会阻止你。

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沉吟了一会。Charles。Erik最终说道。你真的相信我最后会回去的吗？

Charles叹了口气。我不知道我是否坚信如此，但我不得不这么期待。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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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Erik联系上的第三天，坐在书桌旁批改论文的Charles骤然感到了一股汹涌而至的激荡情绪从连接的另一端传来：痛苦、愤怒，以及对复仇的渴望。

Erik？Erik？你还好吗？怎么了？Charles浑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要他冲到他的哨兵身边。但对此状况束手无策的感觉深深刺痛了他。

我撞见（caught，在这里也有抓到的意思）他们了，Charles。我撞见他们满手鲜血地在哨兵和向导身上做实验。Erik通过连接传来的声音透着痛苦和疯狂。

Oh，Erik，我很——

我杀了他们，Charles。

Erik——

我知道你会阻止我，所以在我处理完他们之前我屏蔽了你。连接的那头传达了苦涩的心情。Charles稍微让对方缓了片刻，闭上眼睛竭尽所能地向Erik传递出安抚的情绪。

我已经跟你说了，Erik，我永远不会控制你、剥夺你的自主意志。但你被伤得太深了，你失去了理智。我本来可以帮到你的。

Erik不带一丝笑意地大笑出声。他们该死。我很理智，非常清醒。

我不是有意要这么说你。只是这——肯定还有其它的解决方法的。情绪大起大落的话，你的愤怒和痛苦会从里而外地毁掉你的。

如果这是代价的话，我愿意。至少我会在下地狱之前拉上他们跟我一起死去。再见，Charles。

Erik——但他们的连接已经被Erik切断了。

Charles费了很大的劲才没有主动再联系上Erik，放弃等待Erik主动联系他的举措。但他必须保持耐心。他必须相信自己的直觉是对的。

突然间Charles灵光一闪。这个方法只需要他稍稍跟Erik提起，在他脑海里埋下一颗种子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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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Erik在他那装饰单调、颜色单一的旅馆房间里醒来，脑子里已经开始计划着前往机场离开这个小镇了。昨天晚上他实在是太身心俱疲了，所以Erik并没有立即离开，但今天他已经恢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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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冲凉的时候，Erik感觉到Charles通过连接在他的思绪里敲了敲。

Erik？

你是在偷看我洗澡吗，Charles？Erik忍不住调侃道，即使Charles没办法“看”到他。

Oh——Charles顿了顿，好像在找回自己瞬间丢失的智商一样。抱歉，我很——我得说，听到你今天早上能有心情跟我开玩笑，我感觉心里一块大石头就放下了，考虑到昨天晚上我们断开连接时的情况。

那已经过去了。

你说得对。Erik，我不会占用你太长时间的。我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

Erik从那个旅馆免费提供的小瓶子里倒出了一些洗发露到手上，随后把它打出泡沫。对他那过于敏锐的嗅觉来说，这种廉价的香精太有刺激性了，他的眼睛甚至都因此溢出泪水。但在这种地方，他也没办法要求太多。可以。他说。毕竟，Charles是在询问他，而不是命令他。说吧。

Erik轻快又非常有效率地把泡沫抹到头上。当他决定要把身上的汗水和房间里的腐朽气味冲掉的时候，他会速战速决。虽然在这个距离下，不会有人能从那所大学追踪到这里来——他不担心这个——但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不过，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能留住他的了，他也该动身前往下一个地点了。

Erik，你有家吗？

这个问题出乎Erik的意料之外。你是在问我是否无家可归吗，Charles？

Well，简而言之——尽管你应该稳定下来了，但你并没有长时间地待在一个地方。很显然，你已经从某些渠道获得了足够的钱财了。但我想知道——在我认识里，哨兵拥有非常强的领地意识，这意味着他们迫切希望拥有自己的家或诸如此类的东西，并看护着它。我不确定你是否有感觉到类似的冲动。

Erik在水汽蒸腾中一动不动，没有回答，定定地看着泡沫打着旋被卷入了排水口。我不知道。

没事。我也只是好奇而已。

再见，Charles。

该死的Charles。Erik不得不压抑住已经不止一次浮起的难以名状的感受了——在和他那过分敏锐的无感想抗争时，Erik也在竭力无视这个产生不久的情绪。就如Charles所说的，他的一部分期待着一个家，一个领地。就像他的父母共同拥有的那种——一个安全的港湾。但如今，他们的家已经无法庇护他的安全了。Erik需要的是一个在他能力范围内能获得的、类似于堡垒一样的地方。

一个庄园。

Erik的头向后靠到了墙上，短促地笑了一声，声音微弱得淹没在淋浴的水声中。Charles简直是聪明得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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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来这里？”Charles努力让自己的口气保持着带有一点点好奇的平静，尽管他的心脏快跳出嗓子眼了。

“你是对的，”Erik说道，而Charles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于是Erik草草地解释了句，“对家的渴望。”

Charles深吸了一口气，暗暗祈祷自己表现得像是在进行一次正常的呼吸一点，而不是在努力平复自己那越跳越快的心脏：“是吗？”

Erik点了点头。自从Erik离开以后，Charles就设想过无数次再次在前厅见到Erik的样子：冷静、严肃，整个人干净整洁，与周围稍微有些蒙尘的、碰到了还有嘎吱作响的古老装饰形成了鲜明对比。而现在Erik就在这里，再一次地。他太美了，Charles还是无法相信Erik真的放下心头的重担回来了。真是太梦幻了。是的，Charles的确有意地向Eik提到这个话题，希望后者能够被他的话打动，但他真的从来没有想过会这么有效。

“那么……”Charles清了清嗓子，“你想要在哪里安家呢？”

“别装了，Charles。这里，当然。这是唯一合理的选择。在你跟我提到这件事时，它就在我脑海里跳来跳去，如你所愿，但这次我愿意原谅你一次。”Erik环视四周，“毕竟这的确是个堡垒。”

“所以是我房子酷似城堡的设计是让你最终下定决心的因素吗？”Charles无法掩饰自己话语中的苦涩。

“这难道不是你所计划的吗？”Erik侧了侧头，不过幅度很小。

“这里还有我呢，”Charles承认道，“尽管你决定留下来了，我还是有点受伤。”

“Charles，”Erik这次侧头的幅度更大了，扬起了眉毛，“如果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多有吸引力，那么你肯定没有读过我的脑子。”Charles感觉自己的脸轰地一下热了起来。“我是否欢迎至此呢？”Erik继续说道。

“当然欢迎。但是，Erik，你是打算永远和我待在一起吗？作为一对哨兵和向导？请原谅我，毕竟你有毫无预兆地就把我扔下一走了之的前科。”

“下一次我会事先跟你说一声的。”Erik说。

“这不好玩。”Charles这么说着，但是他完全克制不住自己的笑意。但很快他正色道：“Erik，难道你觉得仅仅是……搬进来和我住一起，所有事情都会迎刃而解吗？”

“当然不是。”

“你应该知道如果你留下来，和我在一起，你的工作就不能像以往一样进行了吧？”

Erik深深地看着Charles，随后移开了目光。

“Erik?”

再次迎上Charles的视线，Erik挑衅地扬了扬下巴：“我们的同胞需要庇护，Charles。”

Charles叹息，合眼半晌。“Erik，作为你的向导，当我感觉到你陷入痛苦，因为愤怒而悲愤难平时……请理解一下那对我的冲击、那给我造成的痛不欲生。”他停顿了一会，“我知道你内心还有好的一面，Erik（I know there’s good in you, Erik）。”

Erik凝视着Charles，眼里盛满了期待和怀疑。

“真的。”Charles强调，“无论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无论你做了什么，我能感觉到那些藏在你内心深处的善良。我能够帮你发掘它。我相信这世上肯定有其它的方法来保护我们的同胞。一个更好的方法。”

“你想表达什么意思？”Erik小心翼翼道，但他没有动。

突然一个想法击中了Charles：“我们建立一个庇护所。在这里。”

“庇护所。”Erik重复道。

“没错。一个安全的避难所。你能想象吗，Erik，我们把他们带来这里，保证他们的安全——”

“保护他们。”仅仅这两个简单的单词就泄露出了Erik的雀跃之情。他吞了口口水，眨着眼睛。Charles在他眼里看到了闪烁的泪光。

“是的。我们能做到，Erik，我相信我们可以。在这里，一起。”Charles向Erik伸出双手，突然间感到了触碰对方的强烈渴望。毫不犹豫地，Erik跨步上前，握住了他的手。Charles轻捏着对方的手心。“我们会把他们聚到一起。我们会将加诸在他们身上的不公公诸于世。”Charles感觉自己眼睛涩涩的，于是他眨了眨眼睛，“我们会教授他们如何去使用、去控制他们的能力，告诉他们身为一个变种人，或者哨兵，或者向导意味着什么。”

而这些，我们会自己摸索出来的。Charles想着，感觉到了Erik身上的紧张不安一扫而空——后者的脸色柔化了许多，肩膀也不再紧绷进而垂了下来。

//译者有话说：在翻到Erik说的那句加粗了的话的时候，感觉不知道为什么被深深地捅了一刀。

下一章是肉，虽然译者把它翻成了腊肉但是还是有很大可能被屏蔽掉，所以我需要好好研究研究怎么发上来0v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