氕氘氚

part·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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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各part链接：

Part 1：点我

Part 2：点我

Part 3：点我

Part 4：点我

Part 5：点我

Part 6：点我

Part 8：点我

Part 9：点我

Part 10：点我

Part 11：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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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k感到Charles在他的脑海里——可能是利用结合，可能是利用心灵感应，也可能是双管齐下，他不确定。但现在，他迫切需要一个人指引他走出感官上的风暴。不过他对依赖他人这件事极其厌恶。所以他希望他能尽快捱过这种情况。

Erik惊觉到自己是多么渴望亲吻Charles，特别是在他下定决心不再被后者诱惑沉沦之后。因此，他开始与他的本能抗争，除非他再也无法无视自己心中“与Charles接吻才是正道”的渴望的叫嚣。不过这种渴望似乎已经深入骨髓了。在Charles的怀抱中，在Charles气息的环绕下，在Charles的声音里，Erik所想的就是再亲吻对方，触摸对方，花上好几个小时来进行深入的交流——哪怕是在他摆脱感官蔽障后也是如此。

离开Charles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艰难。

“感觉好点了吗？”Charles问道，而Erik点了点头算是回答。半晌，Erik不情愿地站了起来，身体还有些摇晃，眨着眼睛看向Charles。后者拉住了他的手，不过Erik并没有反抗。

“你今晚准备留宿吗？”Charles问道，Erik脸上的某种表情让Charles的脸又泛起红晕，看上去有些可怜，“我这么问只是因为一般而言，刚刚结合的两人都会希望极可能长时间地和对方待在一起。我们可以……睡同一张床，但我们不必真的……做爱。”他咬了咬下唇，Erik几乎要为此呻吟出来了。不和Charles来一发对Erik来说是一个折磨，但如果他屈从于自己的欲望，那么他离屈从于Charles的日子也不远了。

尽管这个主意在Erik逐渐适应结合的过程中变得更加吸引人了。

但至少痛苦消失了。这个足以让Erik兴奋不已。

“我会留下来的。”他说。坦白地说，Erik完全没有现在就离开的念头。他会给自己留点缓冲的时间——至于多长还有待斟酌——之后他才会离开。

“你饿了吗？”Charles问道。

“还没有，”Erik花了一点时间想了一会，“但我累极了。”

“的确，我也是。你不说我还没意识到呢。我们还是尽快去休息吧。”Charles决定道。Erik情不自禁地身体发颤。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和Charles同床共枕的念头，而这也是他最后要做的事情。“但我还习惯在睡前洗个澡，不过你不用担心这个——我会带你去我的房间，然后你尽可以先休息，如果你想要的话。”

Erik别无他求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他们通过电梯来到了Charles的卧室，在他们步入房间的时候，Erik几乎要站着睡着了。Charles的卧室很大，装修奢华，雕饰华丽，看上去这座庄园里的每个房间都会是这个风格。那个四帷柱的特大床铺为了方便Charles而设计的非常低矮。Erik用渴望的目光看着它，无视了心里深处因为要与Charles共眠而产生的紧张。

“别试图穿着这身衣服就睡下去。”Charles开口道。Erik吓了一跳，侧身看向他。

“我是说，”Charles在稍稍停顿后补充道，“我想我的睡裤对你来说可能有点短了，但你可以借Hank的睡裤穿，有些时候他会在这里留宿。”

“Hank？”Erik尖锐地说。

“我的助教，”Charles挑眉解释道，“我想你保证，你的担心是没有必要的。”Erik不置一词，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已经处于昏昏欲睡的状态了。“这一年我特别忙碌，我相信你也注意到了，但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跟Hank说过我已经找到了我的哨兵，而他也已经准备好了接替我的职位。”Charles打开了样式复古的衣柜，翻找出了一条睡裤。他将睡裤扔给Erik，后者接住了它——尽管Erik已经困到连手都要举不起来了。“穿上吧，然后去好好睡一觉——我很快就回来。”Charles拿起他自己的睡衣然后滚着轮椅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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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les洗完澡后滚动着轮椅回到了床前，并花了点时间来接受自己所见之景。

Erik摊睡在羽绒被上，全身上下仅有那条睡裤盖住他的肚子，看上去他睡得很熟。在Charles这一侧的床头灯的微弱灯光中，他看上去如此美丽，皮肤顺滑地令人垂涎，后背和手臂的肌肉都平滑而结实。

在他挪上床后，Charles由衷地感谢着哨兵那由来已久的天性，它使得刚结合的哨兵感到疲惫并一心一意地渴望着在他或她的向导的怀中安睡。Charles想接近Erik，但就目前来说，这可能是实现愿望的唯一途径了。但是，当然，除了睡在Erik旁边，Charles不会再做什么多余的事。就是这样，他这几乎已经让人心满意足了（几乎）。毕竟他已经期待这个期待了很久了。不过或许在Erik睡在羽绒被上时他钻到被窝里也是不错的主意。

Charles也非常疲惫——今天是个跌宕起伏的日子，所发生的事情让他兴奋多头了。在他从未感到过，或许今后也不会再感觉到的幸福感中——这得益于现在睡在他身边的他的哨兵。对方的思绪在此时得到了安宁，而他允许自己去触碰这抹宁静——他几乎是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几个小时后，他设置来闹醒自己以翻转身体的闹钟响了起来。Charles忘记提醒Erik这个了，他在听到Erik模糊的呻吟时懊恼地意识到这一点。

“难道现在不是半夜吗？”Erik的声音听上去困惑而迷蒙，带着睡后的沙哑。他在微弱的灯光中看向Charles。

“抱歉，Erik，”Charles说道，“我忘记告诉你了。为了半夜把自己翻个身，我设了这个闹钟来叫醒我。”

“啊，”Erik点头道。“为什么我没有盖着被子？”他问道，同时环视房间。与此同时，Charles给自己换了个姿势。

“很显然，在你钻进被窝之前你就已经睡着了。”Charles躺回了床上，看着Erik一边咕哝着一边挪动因为睡觉而僵硬的手扯过被子盖到身上。Erik靠的更近了些，基本上就紧贴着Charles躺下了，伸出了一只手搭在后者身上。

Charles几乎不敢呼吸了，细细体会着肌肤相亲的感觉，而Erik的气味萦绕鼻腔。Erik的亲近很大部分是因为结合后的神志不清，Charles这么提醒自己，但并这没有什么作用。

在闹钟在黎明的时候再次闹醒他时，他已经基本上被Erik当作枕头来用了。尽管他真的很想就这么躺着，但他必须起来了。“Erik，”他小声道，并忍不住去亲吻对方的太阳穴。

Erik轻声呢喃了几声。Charles鼓起勇气抚摸了一下Erik的后背。

几乎在同一时刻，Erik似乎清醒过来了并意识到自己身处何处，随后他立即坐了起来。他眨着眼低头看向Charles的惊讶表情几乎称得上滑稽了。Charles并没有错过Erik快速扫过自己赤裸的肩膀和胸膛的目光，也没有错过对方泛红的耳朵。

“你感觉怎么样？”Charles忍俊不禁道。

Erik清了清喉咙。“还不错。”他的呼吸有点紊乱。

“已经从结合后的失神中恢复过来了吗？”

“如果你事先跟我提到这一点，我会很感谢你的。”Erik把头靠到了床头板上。Charles终于有了挪动自己伸展身体的机会。随后他发现Erik正看着他。

“我为此道歉，当时我并没有想到这个，”Charles说道，“但我想，那时，我的脑子最关心的是结合这件事情。”

Erik叹气：“这一觉睡得很舒服。我的感官提高了，但我没有再感觉那么……力不从心、精疲力竭了”

“好极了，”Charles说道，“我真的为你高兴。”

Erik耸了耸肩，谨慎地努力不动声色。Charles能够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紧张，并因为他此时与昨晚截然不同地表现而感到挫败。

“如果你想的话，我们可以再睡一会。”Charles建议道。

Erik脸上闪过一串有趣的表情：渴望、警觉、顺从、坚定。他还在和他的结合抗争着。Charles不禁佩服起Erik的觉醒和强大意志来。但他笑了出来。他还有很长的时间来追求Erik，他的哨兵。

“好的。”Erik最终说道。他再度收起了自己的棱角，但仍然坚定地将自己大部分的意识保护在Charles无法触及的坚固屏障之后。不过Charles也不会去窥探他的内心的。“我们再回去睡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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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ik的决心在他偷瞄了一眼在他身边熟睡着却依旧极其迷人的Charles后开始动摇。那种躺回床上把对方吻醒、接受对方那温暖热情的拥抱和关怀的渴望无比强烈。

Erik的一部分在叫嚣着把他拉回到Charles怀里去，他几乎顺从了这个声音。这其中有多少是他自己的想法在作祟，又有多少是他的哨兵基因在起作用呢？他快要分辨不出来了，这意味着什么？

事不宜迟。Erik不得不立即把自己从Charles身边抽出来，否则就晚了。

他迅速起身，用前所未有的速度穿好了衣服。

在Charles通过他们之间的连接对他说话之前，Erik已经来到了车旁。Erik！你在干什么？

Erik钻进车里发动了引擎。我们已经结合了，痛苦也随之消失了。我还有其它更重要的事情要做，Charles。

你一定是在开玩笑。Charles的声音里混杂着难以置信、恳求和强势。Erik，回来。

我以为你知道所有事情，哪怕我没有打算说出来。Erik简明扼要地说道，一边开车离开了庄园。

Erik！Erik！

在剧烈的心跳中，Erik加快了车速，挣脱出那强烈而深入骨髓的、呼唤着他回到他的向导身边的渴望。他必须远离Charles，他祈祷着他自己能够摆脱他的伴侣而独自生活。

最起码疼痛不再折磨他了。Erik告诉自己。

但奇怪的是，这个暗示让他更加感到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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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几分钟，尽管在Charles看来就像过了好几个世纪，Charels被震惊得无以复加难以思考。他还从来没有预料到Erik会在他们结合后离撒手就走。的确，Erik是对结合兴致缺缺，但Charles有着本能地自信，认为Erik在感受到结合的美好之后就会回心转意。

Charles不想强迫Erik回来。相反的，他会再次等Erik回来，他应该要有信心，相信Erik不会再想孤身一人了。

不过这个决定并不那么明智，毕竟毫不夸张地说，Erik意志非常坚定。而且Erik之前的岁月基本上都是他自己一人走过来的，看上去他也乐意如此。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Charles认清了他必须耐心等待、心怀希望的现实。无论Erik是不是真的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做法会对Charles产生什么样的影响，或者预料到Charles拥有十足的耐心。

但考虑到他们对彼此所知甚少，哪怕他们已经结合了，希望似乎有点渺茫。可能他们之前的羁绊还不够强，也永远不会增强了。

迟迟未结合的痛苦已经消失了，但新的痛苦油然而生。

这种奇怪的状态令人茫然无措——虽然结合了但是却字面意义上地和他的哨兵分开，至少是对方屏蔽了他。

出于本能，他们之间的连接现在正在毫不掩饰而不容放抗地催促着他去找回他的哨兵。在Erik离开后转瞬即逝的那几天，Charles完全没办法把自己是个失败的向导这个念头挥出脑海，尽管他不怎么肯定他的向导基因在骚扰他、让他“改过自新”并按着它的计划走的恼人感受上起了多大的作用。

当然，Charles知道哨兵和向导的确可以短时间地分开而安然无恙，但现在的情况可不是某一方出差一趟那么简单。他们很大可能就这么分开一辈子。

其实Charles完全有能力，也本应该凭己之力追回Erik，不惜一切代价。而一旦他真的这么做了——是的他可以，但是，不——Erik会做出决定的。

Erik会做出回到他身边的决定的。

烦躁不安地在屋子里除了等待就无事可做让Charles无所适从，再这样下去恐怕他会疯掉。但是回去工作会引发一堆的麻烦，Charles很肯定现在他是一个已经和哨兵结合的向导的消息已经满天飞了。两眼发青地过早地回去工作确实不是个好主意，但是他想逃离这个地方。

Charles打了个电话给Hank，后者显然对接到他的电话而感到困惑：“教授？这只是你假期的第三天——我没想到这么早就接到你的电话，我还以为要等到下一周呢。有什么事情吗？”

“恐怕是因为我的哨兵不告而别了。”Charles虚弱地苦笑一声。

Hank听起来更加莫名了：“啥？他为什么那么做？”Oh，亲爱的Hank，他们之间的关系仅限于柏拉图式的感情。不过Hank直白地表示出对Charles的哨兵抛弃他这一事实的不解这一点，在某种程度上让Charles感觉好多了。

“他似乎不愿意被束缚起来。”Charles苦笑了声，吞了口口水。

“可是我不觉得那是束缚啊，”Hank说道，“在我看来，哨兵和向导的基因引导着他们的宿主的走到一起，最终结合，并让这种关系永远保持下去。通常意义上说，哨兵需要近距离地接触他的向导来控制他们过于敏感的感官，或者是避免感官蔽障——这也是结合的意义所在。或许不是所有的结合会最终会成就爱情，但是双方之间仍然还存在着非常强烈的联系来——”

“是的，谢谢你，Hank。”Charles打断了Hank的话。这个人简直就是一本行走的百科全书，“我打电话给你是因为想告诉你一声，我明天就回去上班。我不得不要求你，Hank，别把这件事告诉别人。如果有人问到，就说我缩短了我的假期回来上班就行了。”

“当然可以，教授。”

“太好了。好家伙。那么明天见。谢谢你了，Hank。”

这不是Charles之前设想的结束假期的状态。Charles再放下话筒的时候这么想到，在Hank面前强装的若无其事瞬间分崩离析。

上次他一直对Erik会来找他抱有期待，而最终他的耐心和乐观也的确得到了回报。这次，他也只能希冀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