氕氘氚

part·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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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各part链接：

Part 1：点我

Part 2：点我

Part 3：点我

Part 4：点我

Part 5：点我

Part 6：点我

Part 7：点我

Part 8：点我

Part 9：点我

Part 10：点我

Part 11：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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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文Charles读的《永恒之王》我没有找到中译版，所以只能自己人工翻译了，大家多多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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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Erik的感官蔽障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他曾经听说过感官蔽障，但当他真的陷入其中时才意识到它已经发生了。当Erik隐约意识到他不能停下的时候，他已经诡异地盯住了再普通不过的信封花纹，就好像这些暗纹对他拥有莫大的吸引力一般。在几分钟内，每次在他尝试移开视线时他总感到一阵晕眩击中了他。

这不对劲。这是他的第一反应。他得停下来。

但他没办法自力更生。可谁有办法？快想想！他快要记起来了。是……他的向导。但他没有向导，不是吗？他没有结合。Oh！他的确拥有一个向导，Charles。

Charles。Erik晕乎乎地通过两人之间的思维连接呼唤着对方。信纸上的花纹忽闪忽灭的，把他的注意力从……

怎么了？Charles关怀而谨慎地回应道。Erik努力回想着对方以前是否有用过这种口气跟他说过话。

Charles，我不能停止……停止看着这个东西。这个……信封。我没有……这实在是太奇怪了。Erik突然间感到荒唐并为此大笑出声。随后恐惧一丝丝冒了出来。他的确不能把他的注意力从花纹上移开。他还能够联系上Charles已经是谢天谢地了。他的头甚至痛得比这几天还厉害。

没错了。Charles听上去自信了许多。你现在陷入了感官蔽障。我能够帮你。

但我们并没有结合。Erik心绪不宁地回答。

是没有。但你依旧是我的哨兵。而我是唯一一个能够帮你摆脱目前的状况的人，不管我们是否已经结合。结合只是会消除痛苦。Charles的心声十分坚定。

好吧，Charles。Erik说道。他眨了下眼睛，但依旧不能从那张该死的信纸上挪开目光。

Erik隐约感觉到Charles稍稍停顿了一下来准备自己。好的，亲爱的。我希望你听着我的声音。你必须把注意力集中到另外一个感官上才能把你从感官蔽障中解救出来。而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想听觉是上上之选。我知道你现在没办法听到我的声音，除非，当然，你能够给我你的电话号码。或者打电话给我。对方听上去充满期待。你觉得你能够做到吗？或者说现在对你来说太过勉强了？

电话就在我身边。Erik在眼睛仍然盯着信纸的情况下这么说道。为什么他就不能把他的注意力从这上面扯下来呢？

拿到它。Charles说。然后拨打我给你的号码。

这让Erik花了点时间——因为他的目光没办法长时间地错开那些花纹，这仅仅允许他把注意力集中在键盘上大概几秒钟的时间。他把电话放到了耳边，模糊地辨认出拨号的声音。

“你好，亲爱的。”Charles的声音震颤着他的鼓膜。Erik的呼吸卡了一下，然后他眨了眨眼睛。

“那么，现在我们进行到哪里了？”Charles继续用极大的音量说道，“Oh，对了。我希望你聆听我的声音。同时也希望你按照我说的来做。我发誓我会把你从中解救出来的。如果我知道你的名字的话就更容易了。”

“Erik。”他说。

“呃，”Charles听上去挺惊讶的，以至于卡顿了一下。Erik迟钝地意识到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而且他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但他没办法再分心思考这些了。Charles清了清喉咙：“好的，Erik。”就好像在尝试着发音一样。Erik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感到身体一震，意识短暂地清醒了一会。但很快那些信纸上的花纹又抓住了他的注意力。

“Erik，”Charles又重复了一遍，“Erik，听我说。从信封上移开你的视线，亲爱的。看看地板，看看你的手，看看其它的地方。还有注意我的声音。”Erik模糊地感觉到Charles掐住了一声大笑，“我感觉我告诉你做这些简单动作实在是太蠢了。但我猜这是必要的。我还没试过把什么人从感官蔽障中拖出来呢，毕竟我以前并没有结识什么哨兵。（I’ve never had a Sentinel before）”

Erik神志不清中仍感到一闪而过的愤慨。Charles并没有“拥有”（have）他。而且Charles也不会……那些花纹在他视线里旋转起来。

“无论怎样，好吧。”Charles继续说道，“注意听我的声音，Erik。把你的注意力集中在我的声音上。同时试着看看别的地方，完全移开你的视线。这样吧，我给你读一本书……”Charles听上去分了一会心，然后Erik听到了细微的沙沙声，应该是Charles在找书，“啊！就是这本了。”

对方又清了一次喉咙，然后声音切换成了“朗诵”模式：“‘我一直在想，’亚瑟说，‘关于力量与权力之事。我不认为因力之所及而行事。毕竟一分钱永远都只是一分钱，无论给它施予了多少的外力，此乃不争的事实。你是否明白了我所要说的呢？’”

随后是页面翻动的声音，借着Charles又开始读起来：“‘兰斯洛特的城堡是开放的，它保留了亚瑟王当年添置的许多如今我们无法想象的、就当时而言非常先进的防御手段。你不能仅仅看到如今你眼前于断壁残垣间的大炮遗迹……’”

Charles低沉的声音就像蜂蜜一样。Erik感觉他的皮肤在Charles详述着古堡模样的时候泛起了疙瘩。听上去Charles对这段文字很熟悉，流畅自然地把全篇读了下来。

Erik眨了眨眼睛，随后眯了一小会，紧接着意识到了他的感官又回归正常了。“Charles。”他叫道。听到不属于他的声音使他不再挣扎在感官蔽障之中了。他现在敢再看向那封信纸了，并惊喜地发现他的注意力不再被上面的花纹攫住。

“在这呢，”Charles回道，“Erik。它停止了吗？你还好吗？”

“看上去是这样的。”Erik应答道。他喜欢Charles叫他名字时的那种清脆的声音。虽然这不能成为Erik原谅Charles趁虚而入获悉他名字的借口，但他就是喜欢。

Charles如释重负地叹息道：“这可能是非常温和的感官蔽障了，但这是你第一次陷进去，对吧？”

“的确是。”Erik肯定了这个猜测。

“你尝试着去逃避它太长时间了。我担心下一次会有更严重的情况发生，而因为我们没有结合的关系，我更难在这种距离下把你从中拉出来。”Charles沉吟道。

“如果又发生了这种情况，我会发给你的。”Erik简明扼要地说。他突然想到Charles现在能够在通话记录里找到他的电话号码了。但好在这是个一次性手机。

“这可能起不到什么作用，”Charles说，“你要明白，如果我们结合了，我是说真正意义上的，不仅这持续不断的痛苦会消失，我也能更好地在你陷入感官蔽障的时候帮到你。”

“我知道了。”Erik干巴巴地说道，“谢谢你，Charles。真心的。再见。”他结束了通话，然后呆坐了一会儿。感官蔽障可不是一个愉快地经历，而他害怕在没有像居家那么好的环境条件下，他会被它击垮。Charles可能是对的：总有一天打电话求助也会无济于事的。

Erik意识到自己更好奇Charles长什么样子了，一如现在。但很快他压下了这个想法。对此耿耿于怀并没有什么用处，反正他又不会去亲眼见识见识Charles的模样。

这个坚定的念头在Erik认识到Charles对他很有用处后开始动摇了：Charles拥有心灵感应的能力，也就是说读心。如果他能说服Charles来……

Erik已经盯上了一个在纽约的嫌疑研究所，或许他应该顺道去拜访一下Charles。如果两个人待得够近的话，这些痛苦就能减缓到可以忍受的程度，那么他们就不一定需要进行传统意义上的结合了。再不济，他也可以用结合作为令Charles答应帮忙的筹码。

如果Charles与他站在同一立场的话，Erik就没有必要担心对方阻止他或者控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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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上次和他的哨兵通话已经有一段时间了，Charles对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他成功地以一个向导的身份帮助了他的哨兵——well，现在可以称其为“Erik”了——挣脱了感官蔽障。虽然第一次做难免有些笨手笨脚的，而且明明面对面实施会更有效果，但是，好吧，至少他尽力而为了，而且最终也成功了。

尽管知道这可能性微乎其微，但Charles仍然期待着Erik能来找他，并接受真正意义上的结合。如果Erik就在他面前，Charles想到，他会更有把握把前者说服，哪怕不用他的心灵感应。毕竟当他们物质意义上的如此接近时，现时仍旧困扰着他们的不适合痛苦都会减轻。基于这一点来保证结合后的完全恢复会更具有说服力。不必再伴着头疼上课的日子会是多么美妙啊。

几天后，那是一个阴雨连绵的寒冷的星期六早晨，Charles待在书房里阅读书刊。在休息间隙中，他一边嘬饮着早茶一边透过窗外举目远眺。

突然间，Charles感受到了有人开着车来到了他的庄园。只有一个人，在汽车上只有一个稳定的意识。他尝试着去读心，但被阻挡在思维之外，这意味着来者有可能是……

Erik。是的，当然是Erik。

大宅的管家在周末是不上班的，所以得要Charles去应门。激动到手足无措的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几乎把茶水洒出来了——滚动着轮椅来到了门廊。今天早上Charles并没有刮胡子，但好在他目前的形象看上去还是有一半是得体的。当他感应到Erik接近大门的时候，他的思维几乎在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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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来的小车并不适合离开主路行驶。但Erik并没有料想到这一天会下那么大的雨。他也没有想到“Xavier大宅”真的是名副其实的气势恢宏。

当他接近大门站到遮雨的屋檐下时，Erik开始心烦意乱地懊恼着自己忘记带伞了。因为他感知到门厅的某处有一辆轮椅，而轮椅上坐着一个人。这个人戴着一只手表——从它的精准运作来看，这还是一只名贵的手表。对大宅的粗略扫描反馈给了Erik一个结论：看上去这个人在这里独居。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是Charles，在独居，坐在轮椅上。

Charles？

Erik？连接对面几乎是立马就给了答复，这让Erik脑袋一片空白。门外面的人真的是你吗？请进来。在这种天气站在外面一定让你冷到骨子里了。

可能Charles已经从Erik在White Plains的所作所为中了解到了后者能够把门锁打开。作为回应，Erik阖上了眼睛，将注意力放在了前面的锁和把手上。这种与整栋大宅建筑风格相呼应的锁，Erik能够轻而易举地打开它。转开的大门将以橡木制品装饰的宽阔的前厅展现在Erik面前。

Erik已经知道要把视线向下移动到一个坐轮椅的人能够与他进行目光交流的水平线了，但当他的眼睛真正地对上Charles的眼睛时，他的身体仍旧为之一震。同时，他也发现他的疼痛、头疾几乎消失了。

外头的天空乌云密布，但灰暗的光线已然点亮了Charles那双明亮的、天蓝色的眼睛，苍白的脸颊仅泛起一点点的潮红。Charles的脸上还有点姜黄色的胡茬冒出头来，鼻梁上点缀着一些雀斑，因为穿着一件蓝色的V字领，Erik还能看到对方喉咙肌肉的起伏，而海军蓝的厚实的羊毛衫将那对匀称的肩膀勾勒出来。Charles正轻咬着自己的下唇，明显是在克制自己不要笑得太开了，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无意识地穿过他那厚厚的褐发。

当Charles大声却又柔和而低沉跟他说话的时候，Erik在脑海里感觉到一股热情、愉快、温暖的情绪像棉花一样亲和地包裹住了他——这是Charles真正的心灵感应，也不是简单地依靠哨兵向导之间那如同电话线般的坚韧连接发挥出来——这种感觉令Erik抑制不住地咧嘴笑出来。

“欢迎你，Erik。”


//译者有话说：这一章进展超快的，Erik给Charles打了电话，Erik把名字告诉了Charles还不生气，Erik拜访了Charles的府邸。译者都以为快要大结局了呢。然后，呵呵，我真是太天真了。

P.S.求留言~